第(3/3)页 9. 老大下令,训练营建的非常迅速顺利,要什么有什么。 我有点诧异:“他们这么好说话?” 允白姐笑眯眯的:“不好说话的都死了。” “……” 总归,老大就是老大。 独揽大权,说一不二。 10. 我跟她五年,过了五次正式的生日,礼物也都是最想要的。 福利院的老师问:你不回来了吗? 我说:那里生活很安定,但不是我想要的,我融不进去。 异类就是异类。 我说:老大在哪我在哪。 11. “很少有存在是永恒的,人也很难接触到那部分永恒。” 不记得是哪一天老大和人聊起,被我左耳朵进,右耳朵出一半薅住了。 因为对这话深以为然。 或者说,我对老大所有的话都深以为然,只是对这话的印象格外深,想来是因为感同身受,又自觉幸运。 我崇拜、孺慕、忠诚这个人,这是我触摸永恒的唯一途径。 最幸运的,我已然坚定地走在这条永恒的路上。 小狗在月亮下生活的很快乐! 而且月亮下只有我一个快乐的小狗,不管撒泼打滚还是闯祸,都被温温柔柔地照着。 12. 没人告诉我,小狗也要和二宝争宠。 新来的二宝很乖,我也喜欢,但我也讨厌。 没人喜欢月光被分享。 我没那么大度,但老大表现出接纳,我知道我该选什么,也知道她想看到什么。 我在病床前邀请他进入我的家,装作情愿的同意。 但老大摸了我的头,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,但那天晚上我怎么也睡不着,翻来覆去听见的都是那小鬼亲昵的“姐姐”。 可恶。 今晚没有月亮,小狗呜呜呜。 13. “知道你没睡。” 亮起的小橘灯散出熏香,她停在我床边,手里拿着本故事书。 “要听故事吗?” 我瞪大眼,要坐起又被她示意躺好,听她讲童话。 有一些她也没听过,顿了下便从善如流改了结局,让我从昏昏欲睡变得欲言又止和困惑。 “没有合适的绘本,以后再讲……” 她对我表现出歉意,又无奈地叹了口气:“我不擅长讲童话故事,也没听过哄睡的歌。” “……” 我几乎是震惊了。 哼歌? 谁? 老大给我哼?! 天咯咯,我这是没醒吧,怎么敢做这种梦,太超现实了点。 “不不不……”我慌忙摇头,她诡异地沉默下来,我才察觉有嫌弃她哼歌难听的嫌疑。 苍天可鉴,老大就算五音稀碎我也能听出天籁来,我只是被吓的。 “老大,你是不是有事和我说?”我后知后觉。 “唔……” 我很难在她脸上看到犹豫,心有所感地沉下心,勉强笑道:“是小五的事吗?我会照顾好……” 戛然而止。 她摸了摸我的头:“小亭,你不需要多懂事。只要我还活着,就不需要。 “我来是因为当年没有给你讲过,那时候不懂这些,所以现在想补给你,不是因为别的。” 我好难受,不想装成乖巧温驯的样子,任由自己委屈。 “我不喜欢……” “我知道。” 她轻轻拍拍我:“给我点证明的时间好么,是世界上多一个人爱你,不会是来和你争夺。” “嗯。”我点头。 “睡吧。”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。 在她这里,不会哭的孩子,也有足够的糖吃。 “姐姐……” 她顿了下,暖黄灯光缠蜷眸中笑意,伸手摸了摸我的头。 微凉的十八子小心避开了我的面颊。 “我在呢。” 不知怎么,我紧绷的神经瞬间松下来,阖眸安睡。 梦里的夜晚没了乌云,星空晴朗,月亮好大好圆好漂亮! 小狗在桑树林里撒欢,昂首挺胸地向每一朵野花嘚瑟炫耀。 又追着尾巴转圈,好像开心极了却没人倾诉,只好追上自己再分享一遍,得到双倍的欢喜幸福。 最后,小狗摇着尾巴对月亮说: “汪汪汪!” 明天又可以精神抖擞地拆家啦。 14. 期中考试又考砸了,就是老大也要被班主任谈话。 我好难。 “孩子中考怎么办,六十分……” “至少及格了,老师。” “满分一百五。” “唔……” 老大好像更难。 溜达在办公室门口,我乱瞟墙上的手抄报—— “试问岭南应不好,却道,此心安处是吾乡。” 我踮脚向办公室偷看,正好对上老大的视线,对她吐了吐舌头,有些不好意思。 她无奈极了,转头继续听班主任的啰嗦。 桑亭。 吾心安处是吾乡,桑梓亭下避雨雪。 这个名字,好像也没起错。 赶上了赶上了,假期零零碎碎的熬出来,寒假前应该没有了。